第13篇:飘、割裂
2024年7月18日,wyn在地球上观察人类满26年,9125天。
我因为要见导师来了北京,在一间青旅住了下来,屋子上下两层一共住了10个人,大家各有聚集到此处的缘由,也各有各的忧愁吧。因为旁边人打电话断断续续能听到些“3000块”“有空调和床能住就行”“一天才100”等话语。好在每张床位都是独立的隔间,让我能有一些隐私的空间码字。我每年的生日都想着do something special,今年应该是相当特殊的一次了,我第一次隐约体会到了北漂的感觉,只身一人来到北京,找个凑活的地方住下,点个凑活的外卖,出门走了走但充满了“这里看起来不错,但不属于我”的疏远感。
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,一直在给现在的老师做项目,没什么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刚刚好又一连两天收到了两篇文章拒稿的消息,加之处于申博的关键阶段,更加重了我的焦虑。这段时间发了几十封邮件基本都石沉大海,再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可奈何,自己不够优秀,也不够有关系,却偏偏还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。还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点点希望,所以想试一试,尽管渺茫,总比完全没有希望来的要好。
今年以来最大的感受是,一种前所未有的割裂感,在一个万分繁荣的宏大叙事下,我目光所见却都是一个又一个具体的个体的困顿和迷茫。这一个个困顿迷茫的个体中,有一个就是我。我当然提出了似乎能让自己满意解决方案,但这种解决方案也存在着我能实现现阶段目标的前提。在没能达到自己目标的情况下,我想我很难心甘情愿。我身边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,一种告诉我大可放心,前途一片光明,不要焦虑担心,仿佛未来唾手可得;另一种告诉我认清现实,社会就是纯粹的达尔文主义,太多人找不到工作。我常常夹在这两种声音中不知所措,但其实觉得自己也并非难以立足,只不过梦想和现实隔着好大好大好大一段距离,可能我也无法去填补,我不甘脱下长衫,也不愿把长衫裹紧。
我不知还能走多远,更不知道前面有多长的路在等着我,能做的只能是,用双手搬着沉重的快要无法移动的腿,左、右、左、右的往前迈。不过总归是特殊的日子,那就许个愿希望明天有好消息传来。